“啊?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你不懂,这是老书的心病了。他就是这么个人。”柳二龙也透过气孔向外张望,窥探着外界发生的这一幕,好像着狭隘空间的淫靡之景都不能影响她半分似的。
只有她微微颤动的娇躯,和两腿间的渐渐湿润,暴露了她真实的情况。
“他早年间惹了仇家,不知道对方付出了什么代价,竟然得到了接受过淫神传承的精神系魂师支持,被追杀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被我偶然救了下来。”
“当时没拷问到太多信息那人便自尽了。如此果决,应该是某个研究淫神遗产的隐秘机关所属吧。不知道音书这种老书虫是怎么招惹到那种仇家的,特意吩咐要留他一命,只留下了一口气,却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整个人的精神都垮掉了。我带着他求医问药,拜托了大夫悉心照料他,也足足调理了一年多的时间,他才慢慢缓过来。”
“老书知道是我救了他之后,就死乞白赖地非要跟着我。看他孑然一身的,也没地方可去,就把他收留下来了。他这个人死脑筋一个,不会做人,到哪都遭人排挤,只有上课时还有几分本事,就适合当个教书先生。恰巧那时我也在盘算着要开办一所学校,正缺老师,他之前也是吃过这一碗饭的,我就把他放在教导主任的位置上了。大家都是第一次办学,磕磕碰碰的……也快过去十年了。”
“你也知道,淫神斗罗死后流毒无穷,不少学校都开办了精神防御课。但我们学校,能凑齐传统学科就不容易了,哪有那个闲钱招聘精神系,心能系这种前沿学科的老师?也没地儿招这种人啊,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会这个的都被裁判所请去喝茶了。纵观所有老师,也就老书有过和心能者对抗过的经验,有一点土法子,这门课也就将错就错地一直让他代课下来了。”
“哦~ 原来如此。”身后少年传来故意拖长,阴阳怪气地声音。“难怪师娘你这么信任他,原来是过了命的交情啊。”
“你好好说话,胡扯什么呢?”柳二龙一脸羞红,把少年搂着腰身,不干不净地向上摸的狼爪拍掉,没好气地说到。
“想到哪儿去了,人家是老实人,妻子死后一直没有续弦,跟我……没有那种关系!我们是正常的上下级!你这个小色狼!脑子净装什么东西啊。告诉你啊,吃飞醋也轮不上你啊,别摆出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是……”
李三故作低落地呢喃了一句,但心里也有些敬佩音书的果决狠辣。
要知道,自从淫神斗罗出现将精神一系走到巅峰前,精神系的魂师那都是只会玩弄幻术,欺软怕硬的主儿。
音书这一招自残对自己狠,可如此剧痛,起码能破除九成以上的幻术,足以让那些学艺不精的家伙大意之下喝上一壶。
能想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粗浅但有用的“土法子”,非是生死之间不能领悟出来。
想必他当年的逃亡之旅绝没有柳二龙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只是柳二龙为他人讳,不愿意戳人伤疤罢了。
想想也是。
音书如今才是个魂王,那十几年前的他能有多强?
为了追杀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就是有血海深仇也不至于杀鸡用牛刀吧?
这般下脚料,被柳二龙随手打发掉才是正道。
或许这种土法子对真正的心能高手来说并不生效,但,哪里来的这么多强者。
就算是已知出场最强的精神系魂师时年,也不过只是个魂圣而已。
而依照原着的说法,修炼到魂圣级别,就有机会觉醒领域技能,也就是心能初步觉醒。
到了这个程度,对精神系技能都有一定的抗性,没有低级别时那么畏惧。
从柳二龙弗兰德的角度来看,也并不对他有多深的忌惮,更像是碰见苍蝇一样的恶心与厌恶。
这说明,就算是在魂圣中,精神系也不过是个垫底的货色罢了,算不上什么厉害的人物。
再者说了,到了魂圣这个级别,那基本上都是被一方势力供起来的大人物,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碰上的?
人家就没自己的事要忙,成天围着你转,跟你过不去?
你以为你是小说主角啊?
……哦,唐三他还真是,那没事了。
话说柳二龙听见身后少年听起来一副很低落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对着少年柔声解释道。
“音书他闻到了你刚刚……那什么留下来的味道了。能瞒过他的搜查的,不像是出来幽会亲热的学生情侣。所以第一时间自残,想要分辨是不是有外来的精神系魂师盯上了学院里的女学员,要掳去采补呢。”
“啊?这不是天斗皇城吗?淫神传人这么张狂?之前还听见有人抱怨索托城城防松散守备不严呢,那这么看来,首都也太平不到哪儿去啊?”
柳二龙倒是被李三问的这么一滞,过了半晌,她这才涩声说道。
“倒不是淫神传人……这里面弯弯绕绕很多,你……唉,这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了。”
说是如此,李三反倒是被勾起了兴致。
他初来天斗城就被毒斗罗掳走,在冰火两仪眼住了半年后才刚回到学校。
白天的时候跟独孤博探讨用毒之道,夜里就在独孤雁的身上勤奋耕耘,确实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全靠记忆里原作中的大致描述有了几分概念。
或许宁荣荣能收集到一些简单的情报上报给他,可一些真正隐秘的掌故,哪里有在天斗城扎根了十余年的柳二龙了解呢?
情况紧急,柳二龙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再说了,这也不是该跟孩子说的事情,本就不愿开口。
奈何李三一边死缠烂打一边上下其手,弄得柳二龙面色羞红气喘吁吁,实在拧不过他,柳二龙这才把来龙去脉跟他分说明白。
原来,自从淫神死后,大陆上一些暗中见不得人的交易就活跃起来。
尤其是对精神系知识,和年轻貌美的女性魂师的交易量,这几年一直水涨船高,办的如火如荼。
出于对淫神斗罗那种诡秘可怕的力量的垂涎,这些年,冒死获取淫神传承的人前赴后继,以至于连带着女性魂师相关的犯罪案件也多了起来。
可那些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东西。
大部分人能撑过淫神斗罗的记忆不被同化成疯子就不错了,偶尔有人能获得只鳞片爪的技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再加上这些年武魂殿新成立了裁判所,联合两大帝国全大陆通缉、绞杀淫神传人,在野的心能者,其实生存环境是十分艰难的。
大多数人还没混出什么名头,就成了裁判所功劳簿上的又一笔账。
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照本宣科就能练出来的“十里坡剑神”?
就算是师徒之间,也有不少东西是从不付诸纸笔,只在口口相传的关窍秘诀。
就这样,当师傅的往往还要藏上一手,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呢。
哪里就有那种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天纵奇才,自创神技后随心所欲无人能敌,从此要力量有力量,要美女有美女,从此过上荒淫无度的神仙生活的?
你以为你是小黄文主角啊?
……哦,李三他还真是,那没事了。
可根据武魂殿的说法,由于畏惧劳什子……“模因污染”,禁止民间讨论,研究所有有关淫神的一切,连发出的公示,也都是哪年哪月,某某淫神传人在某地行事,被裁判所当场处刑,以儆效尤——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一句语焉不详的告示。
大家也只能通过这寥寥几句,脑补一下犯人又犯下那些滔天恶行,说上几句人心不古的风凉话。
这样久了,未免食之无味。
对大部分平民百姓来说,淫神传人其实是比较遥远的事情,淫神斗罗更是稀薄得像传说中一般,只在每年的“新生庆典”上被象征性地提上一嘴。
连很多小型学院的精神防御课,也因为请不到老师,只是开一门闲课虚应其事罢了,时常被其他主课老师以“你们精神课老师今天请假了/ 今天不在/ 马上要期末考核了我来带一节”的说法把课时占用去了……
能在世人中深入人心,让裁判所都认了栽,贴出告示大索天下的,也就是前些年惊鸿一现,闹出了很大动静,却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淫王”罢了——当然,淫王之说乃是世人牵强附会的好事之名,裁判所从来没有承认过什么“王”,只有承认编号“八一七”号犯人依旧在逃,请有相关线索的人积极联络,不要轻举妄动擅自出手云云……
如此鬼鬼祟祟,自然衍生出了很多阴谋论。
像“裁判所实则是在垄断淫神传承”“被抓获的罪犯其实都已经被武魂殿所收复”“裁判所才是研究淫神传承最深的藏污纳垢之地”这种言论,那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了。
说起来也没有人拿得出来什么证据,都是大家茶余饭后,耸人听闻的谈资罢了。
可有一件事情,却是大家心照不宣,却从来没有宣诸于口的,那就是,“两大帝国到底私底下有没有在研究淫神传承”这件事情。
毕竟家大业大,又是位高权重的大人们的私事。
虽然传闻中来自裁判所的人个个都形如恶鬼,但若你真是清清白白,出于对当地执法主权的尊重顾忌,他们倒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那这些官老爷们,就真是闻风而动,治你的罪了。
没有证据传播谣言,那是动荡人心,裁判所的执行官们无暇来管你们这些升斗小民,哎,我可管的住你们这些下人的嘴!
于是,就天斗帝国而言,其实很少有人提到,低调地在天斗皇家学院建立的精神系,到底是不是如他们的办学宗旨一样,“为了向帝国输送更多在精神之道上的人才,保卫帝国的精神上的领土”,那些被检测出有精神天赋的年轻孩子们,为什么兜兜转转地,都会莫名其妙地收到一封来自苍晖学院的入学通知书,从此不知所踪……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些年,“淫神传人掳掠年轻女性魂师”的案件,在衙门是积压得越来越多。
可真正得到结果的苦主,却是寥寥无几。
更多的,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我原本也以为是些无稽之谈,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柳二龙叹了口气,面色黯淡地说道。
“可那个追杀音书的人总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吧?自从在名义上收养了一个差点被父母卖出去的女孩,又亲眼看见一个孩子不明不白地在擂台上被打成废人,队友又人间蒸发,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理了,我就开始关心起这种事情来。”
“我托了几个在官府入职的学生和朋友帮我留意了一下,结果触目惊心。那些失踪的女性魂师大多数是没有任何背景的草根天才,都被父母寄予厚望,希冀借此光大门楣的。结果报了官就毫无下文,家人们整天以泪洗面——还只是被登记在案的,更多的,是在灰色地带,来历不明被卖出去的女人们。这些买卖不仅名义上合法,能上得了拍卖行的名单广而告之地宣传,甚至还在给官府缴税!天啊,这么多优秀的好苗子,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卖出去了……”
“我甚至在卷宗上面看见了我曾经的学生!我一直以为她是受不了家里人的压力,不当魂师退学回家结婚生娃过日子去了呢!结果呢?我到她家走访,迎接我的就是两张冷冰冰的脸,还有一扇永远打不开的门!自己的女儿不见了,却毫不在乎,连一个交代都没有!这……别人的家务事,总不能用魂技把人打出来吧?我试着讨回过公道,可追查到一半,就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柳二龙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她似乎是平复了心绪,这才开口说道。
“那次我差点把帮我的朋友也拖下水了。于是从那时起我就小心了很多,不在明面上追查那些事情。那些人以为我只是一时义愤,出于忌惮我的实力,也没有再轻举妄动。但是我知道的,如果没有人配合,他们不可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
“他们?你指的是……”
“有大人物背书,他们没特意将自己的痕迹清除干净,不知道是自大还是一种警告吧。有两个方向,第一个就是把你们赶出来的天斗皇家学院,他们中有个新建的精神系,从不举办活动,也不参加比赛,没什么名气,连招生名单上都不存在这个院系,但确实有这个编制。还有苍晖学院,也有不少案子牵扯到他们,但所有线索都被截断了,我无从下手,只能搁置。”
“至于来自星罗帝国,追杀音书的那个杀手更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了。我拜托去往星罗帝国发展的毕业生查了很久,连名字都没有查到。”
“这么神秘啊……”
“所以蓝霸学院才是天斗城的灯红酒绿中,少有的进行宵禁,安排老师进行巡夜的学院。”柳二龙拨开碍事的枝叶,看着远处痛苦不已,却艰难地站起身,确认四周情况的音书,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其他有的学院,要么就有靠山在背后撑腰,要么,每年总会不明不白的少那么几个毕业生,或许跟什么人做了交易吧。可我们没有,所以更要严防死守。”
“不管他们怎样,我不会出卖我的学生,也不允许有人动他们。”
声音虽然细微,可李三依旧能听出美妇那不可动摇的决意。
感受着怀中的热意与弹软,李三心中的占有欲再度被放大。
淫神留下的痕迹这个世界带来的暗流汹涌倒是意料之中,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怀中这个美艳熟妇居然能有如此的能量,掌握如此多的辛秘,倒不像她外表那样看起来大大咧咧,胸大无脑。
想想也是。
虽然柳二龙原作中只是作为给主角团提供参赛资格,顺便作为玉小刚安排的情感线而存在,不过是个有点作用的二线配角,但仔细一琢磨,能在帝国首都扎下根来办学,并且隐隐和皇室的学院相抗衡意味的学园长,可不是光有蛮力,或者一副好容貌就能解释得过去的,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若是还拿书本中的寥寥几笔来判断怀中这个鲜活的大美人,只怕是要吃上大亏。
一想到这,李三贪婪之意不由得大起。
对方那风姿绰约的容姿与凛然生威的意志,都令他心醉神迷,神魂颠倒。
吃掉自己怀抱的这个美艳至极,幽怨寂寞的暴龙魂圣,且先不说她的身份与实力带来的巨大好处,就是自己抚摸下的柔嫩丰腴,健壮有力的触感,也是一副难得一见的极品炮架子。
那股子空守闺房二十年酝酿出来的风骚劲儿,真是令人想想都眼馋。
想想看,让这个刚毅好强的铁娘子融化在灼热的淫欲中,在肉棒的肏弄下觉醒身为雌性的快乐,在自己胯下化作一滩婉转承欢的淫肉媚奴……那副场景带来的诱惑让李三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撕下自己完美演技带来的面具,马上提枪上马,好好地安慰一下自己的好师娘!
而他的心念转动之间,倒是让柳二龙直接察觉到了,脸上的酡红色又浓了一分。
“老实点!小混蛋……还有人在外面,怎么这么不消停……”
这倒是令李三大呼冤枉。
刚刚自己那一番唱念俱佳的表演很明显打动了这个女人的心,却不知她出于何种想法,并没有按照剧本走,让李三顺水推舟地拿下她的贞洁,而是把自己拉了回来,重新躲回到草丛之间,等待事态发酵,走向失控,让李三也有些不解,不知她到底如何作想。
如今两人为了躲藏,贴得比原来还近了几分,亲密无间。
柳二龙半蜷缩起身体,背对着李三,透过预留好的气孔往外窥探着。
胸口的衣襟却没合上,露出浑圆的酥胸,皮裤倒还是顺手拉上了,折起长腿,沉甸甸的肥臀就这么顺势贴在了李三的下体上,那分量让李三都感受了个实打实,大呼受不住,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欲火。
李三也是老实不客气,借着节省空间与一起窥视的借口,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柳二龙的蛮腰,紧紧贴合在一块向外面张望着。
柳二龙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放弃了,还是知道了装不知道,在意了又装不在意,反正就这么让李三粗重的喘息和浓郁的雄性味道扑在自己的后颈,忍受着若有若无的痒意。
下面更是不堪,被一根硬到发烫的行货沿着臀缝顶了进来,强大的肉体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反而像是撩拨般并拢双腿,将那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玩意儿用丰腴的大腿夹紧,来回摩擦,爽得李三不得不全力忍住才不至于呼出声音。
至于搂抱这副躯体时“无意中”错手摸到、刮蹭到的那些便宜,柳二龙都习惯到懒得多说了,权当是附赠品,任由这个小混蛋予取予求。
还是那句话,李三实在不能理解,自己那个便宜老师玉小刚难道生理系统有问题吗?
怎么忍心把这么一块成熟肥满的好肉日日夜夜放在身边,还没下得去嘴的?
照原作中柳二龙恋爱脑发作时倒贴上来的粘人表现,这他妈圣人来都遭不住这么一个艳妇厮磨纠缠的,莫非便宜老师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李三这边过着瘾呢,就难免有些旁若无人的沉溺于温柔乡,当外面那个人是空气了。这样小看旁人,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谁?谁在那里!”
果然,音书那含含糊糊,时不时疼得倒吸冷气的模糊声音立马就响了起来,看起来是发现了草丛中异常的沙沙作响声,吓得柳二龙赶紧把唯一的气孔遮了起来,四周重归一片昏暗。
然后两人屏息,只听得脚步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
“啊真是的……你这个小混蛋!忍一下不行吗?”
柳二龙一脸的懊恼,忍不住横了一眼背后作怪的小奸夫,低声抱怨着,却见不到一点生气的模样。
水汪汪的凤眼间透出来的一股子媚意,差点没把李三的魂儿都勾了过去,哪里看得出来半分气恼。
李三当然是大呼冤枉,被这么个丰腴妖娆的尤物撩拨着,就算是柳下惠来也难免失态,何况他这个居心不良的淫神呢?
“师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实在忍不住,您实在,实在是太……”
“好了好了别说胡话!好好待着!”
柳二龙有赶紧回头,打断了少年断断续续地胡话,只感觉自己脸颊上的飞红又热了几分,也不知是毒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
该死的,这小子中了毒表了白以后,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什么礼法尊敬都没有了,不要脸的胡话一套一套的,真是让人……让人……
她甩了甩头,把脑中的绮念都甩了出去。
“你把草再盖深点,有些露馅也不要紧,让老书他多找一会。”
李三依言行动,操纵着蓝银草无声蔓延,嘴上也没停下。
“可是这有什么用啊师娘。就以音书老师那个咬破舌头也要查个究竟的性子,迟早要查到这一块的。我们,我们不过是早一点死,还是晚一点死的区别罢了。等到其他老师过来了,被发现的速度不就更快了吗?”
“我就是要争取时间,等人过来!”
“……啊?”
“刚刚被你这小子搅得老娘方寸大乱,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柳二龙情急之下忘了忌口,连自称都变得粗野了起来。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李三很少见到,又很难形容的暧昧表情。
那是,怎么说呢……七分的胸有成竹,两分迫不及待,加上一分的幸灾乐祸的神情,有点像是……等着看一场好戏的神色。
“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到了吧?再拖延一下。今晚我们能不能平安离开,全指望在她身上了。”
“她?”
李三还没来得及追问,只听得音书的声音在不远处炸开,只怕直线距离不到五米远了。
柳二龙连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两人又贴近了一分,往黑暗深处挪了挪。
但音书可不会就此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线索。
他一遍用眼睛将黑暗中的校园一点点打量过去,一边仔细聆听着可疑的动静。
那边草丛中的一对奸夫淫妇不过是稍稍压断了几根树枝,音书便像触了电似地跳起来,往沙沙作响的地方行去,但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
他从未见到过如此古怪之事,就好像真有一个其余地方皆不如他,偏偏在藏匿行踪方面远远超出了他能力范围内的小贼在作弄他一般,令他几乎都要意味是不是自己真的老眼昏花,看错了一样。
他也是暗暗发了狠,如果真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今天就是拼着被其他人的异样目光和主家的责备,他也要把这片地方整个翻过来,就不信找不到这个神秘人!
其实也是音书陷入了误区。
其实这也很正常,因为别说他了,恐怕整个世界上都没有第二个人拥有应对一个蓝银草魂师的经验。
这种弱小至极,又随处可见的小草毫不起眼,拥有极强的隐蔽性。
蔓延开来,竟是让李三柳二龙两人几乎瞒过了音书,连作为始作俑者的李三都出乎意料。
若是放在浩瀚的魂兽森林中,蓝银草魂师只怕如同鱼入大海一般吧?
结合日后一定会觉醒的蓝银领域来看,蓝银草武魂本身的能力就偏向于限制,隐藏,生存方面,打不过就跑,借助随处可见的蓝银草吸收能量补充魂力后再游击,抽冷子偷袭,在无限制的野外战斗中堪称老阴逼第一,突出一个恶心。
难为唐三用它打了大半本书的比赛,在寸草不生的擂台上用强化到水火不侵的蓝银草,还打的吃力异常怀疑人生,还觉醒了蓝银霸王枪这种南辕北辙的强力进攻系技能,甚至跑到海上。
可这种武魂落到李三手上,那可真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
但再强势的武魂,也经不住一个严正以待的魂王步步紧逼。
听着外面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李三悄悄加大了力道,紧紧怀抱着怀中的那团媚肉,只感觉肉弹汹涌,几欲爆炸开的温热丰腴让他的下身又硬了几分。
他倒是半点不担心。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柳二龙才会在意,他自己一个占尽了便宜的淫贼怎么会在乎这种事情?
他只是有些好奇,柳二龙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的。
柳二龙却俨然会错了意,以为死到临头,身后的少年几经绝望,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勒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脸红扑扑的,却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李三,握紧了他的手掌,希冀这样能将自己的信心与力量给予他一点,浑然不知这个貌似无辜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样一个货色。
这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如同死亡临近的丧钟般缓缓临近……
“嗒——嗒——嗒——嗒——嗒——嗒——”
嗒!
“谁在哪里!”
“——啊!”
阴影深处,传来一声急促的低呼。音书眼睛一亮,手头上魂环的光芒凝聚不散,已然是一触即发的局势。
“出来!我看见你了!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别别别,别动手音老师,我这就出来。”
黑暗中传出来一个女声,带着措手不及的慌乱。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响,草丛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而音书一看清她的脸,却是悚然一惊,神色也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哎呀,可不是我咋的。”
身材圆润,面色和蔼的中年妇女露出了不好意思地笑容,伸着胖乎乎的手,操着一口浓郁的口音,热情地向音书应了上去,
“可不是见到你发讯号,我哪里敢耽搁,马上就赶过来咯……哎呀!音老师,你的嘴做啥子咯?咋血淋淋,看着怪吓人的咧?”
“没……没什么。”
音书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这才感觉到口中的剧痛似的,说话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想糊弄过去。
可面前那个中年女人却不依了,急切地几步上前到音书跟前,伸出手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哎呦音老师怎么又搞成这个样子……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放着可了不得了,赶紧回医务室看一下。”
“不我没事……真没事,一点小伤,一会我回去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出这么多血了哪里还是轻伤的咯?你不要闹,我是医务老师还是你是医务老师的咧?让我看看,不然,我就去找柳院长讲理了,就说音老师对我这个医务老师有意见,我的工作很难开展!”
音书老师的袖子被揪着,怎么也甩不开,只能无奈地妥协道。“哎呀程老师哪的话……好好好,你先放手,我给你看。啊——”
“啊,再张大嘴啊——啧啧,这哪里是轻伤,舌头都要嚼烂咯。真是的,你要有困难就来找我嗦的嘛,都是同事咯这么见外。来来来我给你治一哈,把血吐出来,对头,来第二魂技——”
程老师的手上浮现出一座小小的盆栽,散发出柔和的淡淡绿光,十分亲切,令人见之则喜。
随着程老师的魂力灌注,那棵小树散发出淡淡的流光,笼罩在音书的伤口上。
音书颇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还是没动,感觉伤口上传来一阵阵清凉之意,残存的痛苦正在一点点消散,逐渐好转。
而耳边,程老师那特有的中年女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哎呦你看看你看看,都咬成这样了,这,这,你等等啊,我找找我随时有没有带棉签……要的要的,嘴张开,别动啊,我得先把这里拨出来,就这么治的话,肉就长歪咯。有点疼,你忍着点啊,来,啊——”
“啊——咳,咕……”
“哎哎哎,放松放松,嘴上不要用力,你一用力我也跟着用力,这签儿就断了……哎,你说你也是,有点撒子动静就咬,这是做抓子嘛搞得这么紧张。学院这么多老师,还有柳院长,每次还是搞得啷个样,老是担惊受怕的嘛。”
“呵呵,这,这么多年的老毛病了,改不过来。再说,这世道不太平,到处都乱糟糟的。不盯近一点,我不放心。”
“那世道太不太平的,跟我们一群当老师的有啷个关系呦?天斗帝国的首都都不太平,那哪里还有安生的地方噻。”程老师紧皱眉头,明显对音书的说法不以为然。
“要我说,这么多厉害的老师,哪里有人敢来我们学校动那些娃儿呦。你要对柳院长他们有信心的嗦。天天咬自己舌头得,上课说话都不利索,你知道那些瓜娃子咋个喊你的咧?哈麻批,喊你作大舌头老书!”
“呵呵,孩子们不懂事,让他们喊去吧……”
刚刚还板正严肃的音书在程老师的魔音灌耳下,竟然服服帖帖的,又臭又硬的驴脾气半点也发不出来。
看那模样,哪里像什么“老书”,倒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一旁观摩了全过程的李三倒是看乐了,浑然没想到这位老先生前后的转变差别如此之大。
他顶了顶捂住嘴偷笑的柳二龙,满怀好奇地询问道。
“这又是什么情况?你早料到了是不是?老实交代了,这又是什么把戏?”
“嗯~ 顶我干嘛?刚要说呢,你这人,就是猴急,我不说了。你这么聪明,怎么自己猜啊……哎呦哎呦!别别别,外面还有人呢!别挠那里,痒……哎呦,我说,我说还不是吗?”
柳二龙被李三戳中了痒痒肉,没过几回合笑得就败下阵来,举手投降。
可她刚兴致勃勃地张开口,又发觉自己和这冤家可不是在温暖的被窝中,而是在随时都要被人发现的野地里。
可现在,这两位男女却好似一对少夫熟妻,正在床榻上打闹调情,说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和羞死人的闺房情话。
这样突兀的联想,让柳二龙的心砰砰直跳。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得令人害怕,又熟悉得令人向往,好似已经在梦里与某人千百次地演练过某地的场景。
如今落到现实中,某地却是地床天被,某人却是未曾想过的某人,那种欢欣又背德的刺激,令柳二龙恨得恨不得钻进怀抱深处,再也不见人了。
她偷偷往后瞟了一眼,却发现少年似乎完全没有如同自己一般联想到那般羞人的场景,只顾着兴致勃勃地往外张望着,一副等着吃瓜的急切神情。
柳二龙在心底里暗暗啐了自己的不要脸一口,也不顾自己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脖子根了,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接上话,脸上流露出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甜蜜沉醉。
“那个啊,我之前说老书为人太认真了,老是用自残的方法来验证自己是否身处幻境当中嘛?他又是个认死理的家伙,为了不耽搁白天的课,那难免就要麻烦辅助系、医务室的老师帮忙。有时候碰上早课找不见老师值班,连绛……连辅助系的首席都要被拉过去给他治疗。这样做事,别说学生了,就连很多老师都跟我提了好多次,说不想和音主任一起巡夜。”
说起成年人的流言蜚语,柳二龙便一副女人特有的聊起八卦时的兴奋,一脸挪揄地跟还不清楚学校教职工人际关系的李三爆料。
“但是嘛……嘿嘿,很多老师,那也就不是所有老师咯。嘿嘿嘿嘿,还是有人愿意跟这块老木头一起值班的。那个人你不认识,是辅助系的程老师,平时兼任医务室的工作。学生们训练难免磕磕碰碰,头破血流的,都是她治好的。加上她总是乐呵呵的讨人喜欢,是个热心肠,倒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老师之一。”
“……让我猜猜,”李三把下巴放在熟妇的肩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若有所悟地猜测道。
“受伤太多次了所以熟悉起来,对特立独行的怪人产生好奇,了解到不堪回首的过去所以同情,觉得不能放着不管所以担心,相处起来发觉人品不错所以心动,最后就……”
“嘿嘿,你懂了吧?”
柳二龙扭了扭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一点的同时,小心地把自己的体重轻轻放下,免得压到环着自己的少年的手臂到失去知觉。
“我跟你说,程婶老伴走的早,孤苦伶仃一个人待了这么些年,就缺个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刚好有人能看上老书这个硬茬子,怎么可能让他逃了。我就把他们俩安排到一块值班了。他推辞几次也没用,谁让没人愿意和音主任一起值班的呢?等着吧,这乐子我看了几年了,还有的看呢,我倒要看看老书这块石头到底能不能开出花……”
“你怎么……这么熟练?师娘,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这样的事啊?”
“呃……这个……嗨呀,我又不摁着他们的头强迫他们!只是聊聊而已嘛!全看他们自己的。给个机会都不行的咯?别看这样,年年有学生请我去喝喜酒,说要给我这个媒婆发大红包呢。”
看着柳二龙一反常态的滔滔不绝,李三一时无言,对她又有了新的认知。
看起来,甭管什么魂不魂圣,这女人到了年纪,对相亲,拉郎配,磕CP的热情都是一样执着的啊……
他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在这里聊得开心,看热闹看的是眉开眼笑,外面那一对却是拉拉扯扯,你来我往的不相上下。
“可以了可以了……程老师,简单处理下就好,剩下的不要紧了。我叫你过来,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哎呦,急个铲铲!啥子事情比得上伤口重要?你这里不处理好咯,这几天讲话都讲不利索的我跟你说。哎……别动,肉长歪了,这哈安逸咯!”程老师不依不饶地又掏出来一根新的棉签,却被音书连连推辞,只能无奈地放下手,带着无奈地抱怨道。
“好好好,我不动你,不动你了好撒?这有啷个事,发紧急信号找我来呢?”
“我刚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我怀疑有人潜入了学院,所以才——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老师呢?”
“哎呀其他,其他老师……”
程老师眼神飘忽,颇有些不好开口地说道。
“应该……也快到了吧,刚刚还在值班室休息……”
“休息?!”
音书一听,下意识地又皱起了眉头,声音冷硬了起来。程老师看见他这番模样,赶紧开口解释。
“唉,音老师,你也知道的,实行宵禁的学校就这么几家,老师们上了一天课,歇一歇,也不打紧。再说了,在皇城底下,学院里还有两个魂圣,哪能还天天这么巡逻,你说这……”
“就是封号斗罗都不一定能护住人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看他们就是懒惯了!”音书声音沉了下去,毫不掩饰着自己的不满。
“有的学校为什么不宵禁,这座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还不是喝学生的血?他们爱这么干我管不到,可我也干不出来送自己的女学生去营业场所的事情!”
“哎呀,音老师,说话小心一点,也不是每一家都……人家未必也就是不想管,是有心无力,只能放手随孩子们去了。他们也没主动送人过去呀。有些娃年纪大了心野,就喜欢往那种地方跑,怎么拉的住?”
“不好管?哼,多操练几顿就老实了,哪里还有精力往外跑。老老实实修炼才是正道,别总想着投机取巧的歪门邪道……”
音书冷哼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照他的想法,学生就要有个学生样,不好好修炼跑出去玩乐,能成什么大器?
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臭脾气,别说学生不喜欢他的条条框框,就连老师们都嫌他苛刻过甚,不愿和他相处。
纵然他有如何不满,有多少整顿风气的想法,也只能徒呼奈何。
所以他也习惯了这样,只是随口抱怨了几句。
不过他目光一转,看到了一边笑呵呵地给他缓颜的程老师,又有些绷不住了。
音书平日里就是这样一副紧皱眉头面色严肃的模样,即使只是随口牢骚几句也看着吓人,好像随时就会发火的样子。
但历经世事的他只是说话冲,其实很少真的动气,尤其是碰上了这么个好心好意的程婶,怎么样也不能拿这张臭脸对着人家。
他揉了揉眉间,尽量让自己的脸颊放松下来,好声对程老师说道。
“我也不是怪你,你们什么,休息就休息一下吧。我这老骨头还撑得住。不过程老师,我记得你白天是有课的吧?怎么就你一个赶过来了?剩下的几个老师今天只安排了值班,没有课的啊。”
“他们一会就过来。我,呵呵,我这个,太着急了,先跑过来了,等一等他们吧,没多久的。一会他们过来了,我们把学校里外都巡逻一边,再去学生宿舍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来得及。”
“唉,程老师,你就是太好说话了。”音书又犯了好为人师的老毛病,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程老师话语中含糊其辞的地方。
“是不是小刘老师他们又让你顶班,自己躲一边打盹去了?你也不能太惯着他们了,老是被她们欺负。他们怎么好意思把工作推给白天还有排班的老师的?亏他们还是战斗系的魂师,还要不要脸啊?”
“哎呀,我自己乐意的咯,怎么能说得上欺负呢。”程老师笑眯眯地回应道,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这么积极,上赶着吃亏到底是为了什么。
“让他们歇歇吧,逼得太急也不好,一会又要说我们这些人只向着柳院长,只知道关照新人,不体恤老人了,连三十级不到的魂尊都能当……”
说到一半,程老师才突然反应过来,讪讪地闭上了嘴。可音书的脸色,却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黑了下来。
“这些话,谁跟你说的?”
“没,没谁啊,我随口乱说的……”
“程老师,我不是针对你,你不要误会。”音书的语气变得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感情。
可程婶的心里咯噔一下,反而大叫不妙,自己无意间的说出的几句话,让这个人真正地生气起来了。
“你平时做人做事,我都看在眼里的,知道你对学校的感情。不光是我,学生们也都很爱戴你,连柳院长都说多亏了程老师平日里的关照了。”
“呵呵,哪有,我才是都麻烦小柳了……”
“所以,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音书有些无礼地打断了程老师的和稀泥,直逼她不愿说出的地方。
“到底是谁在暗中散播这种言论的?你放心,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会有半点冤枉。如果只是像你一样道听途说的,我绝不会为难他们。”
“我……这……这……”
程老师不敢看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音书突然喝道,让程老师禁不住吓了一大跳。
很难想象这具衰老佝偻的躯体中,怎么能发出如此铿锵有力,满怀怒火的吼声,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被震得嗡嗡直响。
“辅助系的大张,敏攻系的小刘,辅助系的小何,是不是他们说的?还有谁?除了这帮一天天怨气冲天喊着别的学校怎么怎么挖他们走的,还能有谁?程老师你也不用替他们说话,我都记着呢。你也不要脏活累活都自己一个人干完了,惯着他们干嘛啊?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啊!”
“上课太长,带学生累,猎杀魂环危险……这都是他们说的吧?好,我把招聘启事打出去了,招到新人了,现在又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地位低了,又开始欺负新老师了是吧?好话赖话都让他们说完了!”
“哦,姓王的,我怎么忘了……还有那个姓王的!是不是他在背后传小刚老师的话?啊?”
“我早看那个姓王的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在他是第一批的老人份上,就算被人非议说排挤同事我也要把他踢出去!平时就跟那些个玉家的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图什么?还不是贪图蓝电霸王龙家族的权势?他也不想想,玉家人连柳院长都看不上,被逼得离家出走,能看得上他?他能有什么本事?等人家真把院长逼走了,手伸进学院里,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他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平时就属他最跳,别的谁跟院长走近点都让他没点好脸色,真当院长是他家的了。哦,现在知道搞这种小手段排挤小刚老师了,还真以为他那些花花肠子能瞒得过谁啊?为什么资历深,不就是冲着柳院长来的吗?还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我告诉你,这种小人配不上院长!编排小刚老师这理论课老师做什么啊?他不是强攻系的老师吗?有本事,他去不动明王面前大声说话啊,去啊!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哎呦何苦呢,音老师消消气消消气,不至于这样……”
程老师听得脸都苦了,只求那帮把工作都推到她头上的老师们能再晚来一点,别这个时候撞到怒火冲天的教导主任枪口上。
她这个人面善心软,只知道按部就班的修炼,辅助系魂师本身就很少参与过命悬一线的死斗,大半生都投入到了救人与教书的路上的程老师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
眼看着学院里风言风语压不下去,心向着院长的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就天真地把活都揽到自己身上,让别人多休息点,多偷懒,以为这样能让那些老师念着院长的好,大家一团和气,就会再考虑辞职的事情。
可没想到音书虽然人缘不佳,可这眼光真是毒辣的吓人。
自己平日里只当他不通人情世故,可没想到人家心里明镜似的,哪个老师行得正坐得直,哪个老师心里藏着小九九,哪个老师别有所图,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几句话的功夫就瞒不过去。
程老师这软乎性子,夹在中间是两面不是人,只能好声劝解,却一时也对音书的愤慨无能为力。
他们俩在这吵得热热闹闹,全然没发现隐藏在草丛中的两个人听得明明白白。
躲在蓝银草中的李三暗暗咋舌。
蓝霸学院被转入史莱克学院,在原作中只是提了两句,等唐三回来的时候已然平息了。
可想想也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学院里不可能不起半点风浪。
只怕在未曾提及的角落,原本隶属于蓝霸学院的老教师们可能都经历了一次大换血,才能把权力都移交到史莱克老师手中。
现在看来,在史莱克七怪闭关修炼,全力备战魂师大赛背后,黄金铁三角这三位师长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能保证他们有个不受打扰的修炼环境。
“师娘,他们说得这都是谁啊?我一个都不认识啊,给我介绍介绍。师娘,师——”
李三又顶了顶柳二龙,却半晌没见她有反应。他这才突然反映过来,顿了一下,温柔地环住她的双肩,将她慢慢地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柳二龙一双通红的凤眼,还有流进嘴里的,又咸又苦的泪水。
“没事的,师娘,没事的……”李三逝去了她的泪痕,对她柔声说道。“我们都知道您是怎么样一个人,没事的,别伤心了。”
“我……我没事……”柳二龙强撑着开了口,可话一说出口,压抑不住的哭腔让她近乎失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他们会这么看我……我一直以为,他们和我一样,只是想,想给那些孩子一个机会……”
说着说着,柳二龙再也说不下去,低低地抽泣起来。一旁的李三把她原本挺得笔直的身躯揽入怀中,柔声安慰。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知道您是怎么样的人……听听音老师和程老师,说得多好啊?我们永远站在你那一边……”
被人搂在怀中安慰,感受着背后手掌一下下拍打的温暖,柳二龙心中的委屈也渐渐缓了过来。
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虽说性子直,可出身风月之地很快就想明白了。
名声这种东西,只有死物才能盖棺定论。
自己当年与堂兄差点成婚,虽然这些年守贞如玉,可毕竟是名节有亏,难免遭人风言风语。
如今试图旧情复燃,有那心怀不轨的人煽风点火,反攻倒算也是正常。
这些捕风捉影的东西这些年来就没断过,她都记在心里,表面上浑不在意,可心底里淤积的那种苦闷却是难以诉说。
其他人倒也罢了,只是自己实在没想到,连跟随自己的老人都有了如此不堪的想法,心里那个坎一时间有点过不去,难免落下几滴清泪。
可见到有人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她心里那个疙瘩也没持续多久,就慢慢地解开了。
而草丛外,那边两人的对话也重新传入了柳二龙耳中。
“……我就说柳老师不是那样子的人嘛。哎呀,音老师你说这世道,为了延续武魂传承连跟自己妹妹、女儿结婚的都有,小柳她不过是喜欢上了堂兄又怎么样了嘛?嗨呀,要我说,还是太年轻,太固执,到了我这个年纪,只知道是非对错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相伴一生的人才是正经的咧。”
“要我说就不关他们的事儿!小刚老师怎么了?我跟他聊过几次,对他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有这样的丈夫怎么了?人家两情相悦郎才女貌,轮得到你来插嘴?就知道败坏别人的名声,那柳院长这些年接济过这么多学生,救过这么多人,你到他们面前说这种话?不把你打死才怪。你上街上问问那些人,知道的哪个不对我们柳院长竖个大拇指,夸一句高风亮节急公好义,哪个从蓝霸走出去的学生不念着她的好……”
这两人一言一语的,倒让偷听的柳二龙心里暖暖的,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是经不住听见别人背后这么夸自己,二嘛,自己还躺在学生的怀抱里梨花带雨的,实在是没有那个颜面……
她用力一挣,从李三的怀抱里挣了开来,脸色红红的。李三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问了句“怎么了师娘?”
“没怎么,只是觉得受不起他们这么夸我。”
柳二龙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她刚刚才注意到,先是精神紧绷无暇他顾,又是骤闻恶言心神动摇,自己让这小混蛋又摸又抱的,占了天大的便宜,还在这里跟她卖乖。
不说别的了,就是那根顶着自己下面的肉棒,也是越发灼热和坚挺,肌肤相亲之下,柳二龙几乎以为它要顶进自己的小穴内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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